庭前柏樹子

庭前柏樹子

有僧問趙州禪師：「如何是祖師西來意？」

師曰：「庭前柏樹子。」

僧曰：「和尚莫將境示人。」

師曰：「我不將境示人。」

僧又問：「如何是祖師西來意？」

趙州禪師回答：「庭前柏樹子。」

趙州喜歡玩這莫名迷樣的文字來唬爛人，成為公案，幾百年來學佛修禪的所謂禪師們各自解讀，隨行者也隨著團團轉，有趣極了。本來就牧童遙指杏花村一下，當一回事就一代一代詮釋不停，但也似乎沒有什麼真的結果。

看臺灣佛教幾大山門以此做文章，似乎也不知所云。藝專時開始看禪學公案，看解讀者滿腹經綸說的頭頭是道，但似乎也都讀不懂，一直到老年滿徑滄桑之後，讀王維輞川詩時，才開始有所意會。

禪，最直接了，大家都想太多了，庭前柏樹子，或許直接就是字面，但識而不識，不識而識。